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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作者有话要说:&lt;/br&gt;注1:角色死亡预警。

注2:『全境守护者』称号出自马丁老爷子的《冰与火之歌》,太喜欢这套书了请容许我以膜拜的方式cue一下(づ ̄3 ̄)づ╭

这段时间各处局势都平静而稳定,边境防卫军的休假时间又开始逐渐恢复正常。每个月底阿斯兰准时一飞回主卫,就赶紧回家去陪孩子。伊扎克虽然酸溜溜地嫌弃阿斯兰都没以前那么关注他了,但本着总不能和亲儿子吃醋的想法,也只有默认。

阿斯兰拜托基拉帮忙搜寻的书还真的弄回了几套,每次大老远从地球那边寄过来后,伊扎克都帮他把包裹放在公寓里,找了客厅的角落堆着,等阿斯兰自己回来亲自拆。

两人多少还是会在每月相聚时挤出时间,找一两个晚上特意去那边过夜以便独处。要是收到书,阿斯兰自然是很高兴的,休假回来整理的时候总是成就感满满。

阿斯兰把当时弄坏的伊扎克的那些书抄下来的目录放在书柜里,补回一套就划去一条。他自己也有在那些网站上淘些感兴趣的旧年出版的书,拍下来后同样往公寓这边寄,居然慢慢地也将阿斯兰拥有的那部分书柜几近塞满。

伊扎克平时要是闲了,也会跟着翻翻阿斯兰的那些书。他发觉最近对方总是抱着一个系列在看,巨厚的一本本摞在床头柜上,去轮值的时候还要带上一本跟着走。砖头似的厚度配上精装的外壳,拿在手上份量不轻。古旧的封面上有些污渍和划痕,再一看出版时间,是很久远的年代产物。

瞧阿斯兰看书时那一脸有滋有味的模样,有天晚上伊扎克好奇地问道:“这书好看?”他曾翻过几页粗略浏览了一下,人名地名一长串让他有点犯晕。封面上的书名写着《冰与火之歌》,卷名是《列王的纷争》,看起来是第二卷。

阿斯兰很努力地抱着啃完了一本,大概在要塞里晚上闲暇时间反而要更多些。回来休假时除了陪孩子撸狗子,还要陪妈妈聊天,剩余的时间留给伊扎克。基本上看书也就是趁着伊扎克洗澡的那半小时左右偷个闲翻几页,一天天下来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是既然伊扎克问了,阿斯兰当然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说道:“好看的!”他这就在床上翻个身侧躺着,比划着和伊扎克大致说了说剧情,并且说,“书里有一种称号叫『全境守护者』,我很喜欢的,又酷又帅。”他说着笑笑,“要是zaft也有这种称号就好了。”

看阿斯兰那副认真的表情,伊扎克也笑了:“那我给你颁一个全境守护者勋章不就得了。”

阿斯兰一愣,问道:“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伊扎克想不过勋章嘛总得有个大概的模样让他参考一下,他将阿斯兰在床单上扯得同自己靠得更近了些,凑过去亲了亲人家的前额,“你再给我细说说这书里的人物什么的,我刚才翻了翻,名字太多记不住。”

“唉呀,这个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嘛。”阿斯兰想想就把几大家族的姓氏啊、家徽啊、家族箴言还有彼此间的恩怨情仇之类的都说了说。什么龙啊、狮子啊、鹿啊听得伊扎克一头雾水,心想这是开了个动物园吗,关系网还真是复杂啊……但是看到阿斯兰一脸认真地在那里边说边比划,他又觉得,嗯,哪怕左耳进右耳出,光是欣赏这张脸也是很值得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身体互相紧贴又在床上躺着,某人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一件事,抚在对方后背的掌心浮上了些热度。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阿斯兰停下话来眨眨眼,默默感受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埋怨道:“你、你根本没在好好听……”

“有的有的。”伊扎克闭上眼将唇送了过去,把对方后面的话都堵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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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阿斯兰x伊扎克,阿斯兰x伊扎克,阿斯兰x伊扎克】的car!不拆不逆ay最大!

不删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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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默契地决定将接下来的时间,都留给更为美妙的亲密接触式体验。

隔天伊扎克上班摸鱼,画了个设计草图,在线找人单独加急定做了一枚勋章,正面的图案是狼与盾和鸢尾花。大概前后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还赶上在阿斯兰回边境之前,让伊扎克拿来炫耀献宝。

收到对方递来的盒子时,刚开始阿斯兰只以为是个什么小礼物。没料到打开一看,居然就是前两天晚上和伊扎克说过的全境守护者勋章。他在脸上笑开了朵花,将勋章拿出来,盒子扔到床的另一边,趴在那里翻来覆去上下左右地打量了许久。

盾形的勋章上篆刻了狼形头部的侧面像,旁边是绕枝散开的经典鸢尾花图案,正中用环状浮雕字体写着『protectoroftherealm』这个称号。阿斯兰用指腹抚过那突起的立体质感,眼里光芒亮闪闪的,定定地很久都没有说话。

伊扎克看他这反应,在旁边侧躺着用手撑住脑袋,想想问道:“不喜欢?”

“嗯?”阿斯兰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怎么会,我很喜欢!”他又一次被伊扎克的行事风格所折服,这人一向说到做到从来不拖泥带水。收到这样的礼物阿斯兰真的非常开心,但还仍是好奇,“这得要设计图才能做得出来吧?”

“那是!”伊扎克的鼻子都快顶到天花板去了,然后听到阿斯兰问谁画的设计图?他心里喊道你可终于想到要问了啊!这就回答说,“当然是我!”

满脸『快点夸我』这副表情的人听到爱人发出犹疑的问句:“真的?……我不太信……”

伊扎克抽了口气同他对视着:“草图是我画的啊!不给示意图,人家怎么设计?”

憋笑中的队长大人说:“那你现场给我画个看看。”

伊扎克腾起身跳下床,到处找了纸和笔来,他趴回床上,垫着床单在纸上画了个狗头。

凑在一边的阿斯兰笑得要打滚了,阿雷克斯随手画的小狗都比这要像。他狂笑得直抽气,变着法地夸道:“你这不愧、不愧是……”阿斯兰抖着肩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形容词,“真是个灵魂画手啊!”

然后阿斯兰被某人假装凶恶地一把按到床上压着,嘴唇上被狠狠地啃了一口,疼得阿斯兰不停地呼气。他报复般地揪着伊扎克睡衣的领口,也用力地咬过去,换来一声不爽的痛呼。

两人紧接着就扭打起来,动作表情都和他们那宝贝儿子跟迪亚哥家小朋友对打的时候差不多,只是打了没几秒又对看一眼抱成了团,翻到被子的深处去了。

那枚勋章在阿斯兰结束这轮休假后,被他包好收回盒子里,带到了舰船上,在自己的队长房间里细心地收藏好。

在阿雷克斯年满三岁的时候,阿斯兰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精心淘来的古董项链照片盒子,吊坠合起来是颗心,翻着摊开是四瓣心形组成的四叶草形状。

阿斯兰把前阵子他们一家人特意拍的合照仔细地剪下半身像,一格一格地塞进去,帮阿雷克斯把链子戴到脖子上。

旁边的另外一位爸爸送给儿子的礼物是游戏机,并且嫌弃阿斯兰这么多年还在沉迷海淘,上了瘾似的钱越花越多。艾萨利亚在靠近壁炉那头的沙发上坐着,撑住下巴望着心爱的小孙子蹦过来,将那个照片盒子翻给她看。

等把孩子哄得开心了,让他回阿斯兰身边去蹭着时,艾萨利亚朝着嘴要歪上天的儿子说道:“你就是管太多,都说了阿斯兰在边境守着,闲的时候淘淘喜欢的东西,没什么不好。”

伊扎克还在不爽,心想不就一个小盒子吗,哪有游戏机好玩,哼……阿斯兰知道这人在吃醋儿子更喜欢他送的礼物,闹别扭呢。他将阿雷克斯抱到腿上坐着,自己用肩顶顶伊扎克,等那人不甘不愿地瞥过来时他说道:“孩子还小不会玩这个,你玩着我带他一起看。”

艾萨利亚瞄了他们一眼,笑着摇摇头。倒是伊扎克找到台阶下,就不再哼哼唧唧,也歪着肩顶回去。然后他和阿斯兰对望一眼,终于笑了出来,埋头手快地将游戏机拆出来,接了电源开机验货去了。

阿斯兰心想这人送三岁的孩子这种东西……分明就是自己想玩嘛!他揉揉阿雷克斯的脑袋,在他耳边小声说:“以后千万不要学伊扎克这个坏爸爸。”

艾萨利亚听到他在嘀咕什么,笑笑没说话。门外突然一阵闹腾,是巧克力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进来,它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蹭蹭各位大主人和小主人,似乎是在花园里逛得有些累,便趴到艾萨利亚脚边,哈着气窝住不动了。

撸起狗子的艾萨利亚看着儿子们,那边一个在认真玩游戏,一个抱着孩子给他解释这小人是干嘛的,手上的枪在打坏人,逗得阿雷克斯不停发出笑声。阿斯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不时去他头顶亲亲那些毛绒绒的银发。

一家人相聚的静谧时光实在难得,若是时间就此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艾萨利亚默默想着这些倚到靠背上,视线转向窗边时,映入满眼温柔的阳光。

她坐在那里,不自觉地就轻声笑出来。

地球圈和plant之间的关系,在吉尔伯特迪兰达尔成功连任后不久,就再度变得紧张起来,国际局势一天一个样。

听闻蓝波斯菊的理事要换人,plant对此自然是非常关注的。据说即将上任的那位是个激进派,早先就有诸多对coordinator非常不友好的言论。

plant一方绷紧了神经,果然那位新理事上台后,和联合一起收紧了很多政策,加大了对plant的各方压力,边境又开始不断遇袭。

战势不知不觉重新走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伊扎克却和吉尔伯特出现了严重的理念不合。伊扎克以国防部长的身份站在主战派一方,而吉尔伯特身为最高议长,还是力主以谈判为最优先。两人在评议会和军部各有各的拥护者,一时间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伊扎克的身后有部分激进派议员和整个军部的支持,吉尔伯特对着他也只能默默叹气。两人私下对谈的时候,吉尔伯特对伊扎克说道:“打战从来就不是上位者动动嘴皮子就行的,死去的那些士兵,需要有人来为他们的生命负责。”他看了看这个一脸坚决表情的年轻人,微微地摇了摇头,“伊扎克,你是亲自上过战场的军人,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定能明白。”

而伊扎克却是不肯认输:“正因为上过战场,才更清楚现下的情况,coordinator就算主动退让,natural也会得寸进尺的。”他从吉尔伯特眼前的椅子上站起来,看到那位黑发的议长大人皱着眉跟随他的动作抬起头,伊扎克挺直背脊,“既然我代表着军部,就敢说一句,zaft的军人不会害怕打战,我们绝对不能让之前的悲剧再重演。如果要有人为士兵们的生命负责,就由我亲自来。”

吉尔伯特望着伊扎克,很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愿意再说,又或者是无话可说。

那天的单独相谈就这么不欢而散,吉尔伯特坐在那里,无言地目送着那位下属敬过礼后转身离开,他却是再也叹不出来。

事后伊扎克和基拉做了一次公私混杂的连线通话,他想知道同样在最近受到联合一些非难的orb有什么打算。基拉如伊扎克所料,和他意见一致,那个如今已经完全成长起来的棕发青年一脸坚定地表示:“orb不会主动挑事,但绝对不怕事。如果国家领土和主权受到侵犯,我们一定不会低头,要坚决地反击回去。”

orb和plant都在联合手上吃了不少亏,当然知道一味的退让并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好一点的待遇。那些得寸进尺的家伙永远也不会满足,一旦coordinator示弱,就会被对方变着法地踩上来欺压。

和基拉结束交谈后,当天晚上伊扎克又给远在要塞的阿斯兰打了电话,说了说他今天跟迪兰达尔吵了一架,以及和基拉通话的事,同时问道:“你怎么看?”

最近边境形势不好,防卫军的休假再度被全部取消,他们已经近两三个月都只能隔着屏幕来交谈。但是说到国际形势这样的话题,军人的敏感还是立时就让阿斯兰站直了身体。他望着伊扎克的眼睛,问他:“你想打吗。”

伊扎克毫不犹豫地回复道:“想的。”他看到阿斯兰露出一脸了然的表情,就顺着说了下去,“我们绝对不能再让联合踩在coordinator头上,如果战争怎么都避免不了,那么抬头迎击就是。”

听到这话阿斯兰笑了笑,对伊扎克说道:“你想打的话就交给我,我帮你把他们打得按头爬到谈判桌上来。”

这一次换成伊扎克笑了。

不久后重新开启的这场战争在地球圈和太空里打打停停,plant驻守边境的防卫军面对的压力一直很大。国防部长本人无惧无畏地始终站在主战派一方,导致国际舆论对于伊扎克玖尔都颇有些微辞,甚至将他和当年的萨拉委员长拿来做比较。

但伊扎克在本国内的支持者还仍是很多,无论最高评价会还是军部甚至是民间,认为plant绝对不能再一次步当年后尘的呼声十分高。毕竟在迪兰达尔上台前,卡纳巴代理议长签订的juniusseven条约形同卖国,让plant一方的coordinator被迫做出了过分到发指的让步。

这一战若是不打,就代表着他们要继续任人欺凌。很多有血性的年轻人都是玖尔部长的坚定拥护者,那阵子全国上下申请参军的人数暴涨到近几年来的新高度。

然而zaft在地球和月球的基地都在不间断地遇袭,几个月后战火一路漫延到了边境线。联合派出许多新型机和几艘刚下线的舰船,虽然防卫军早已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几轮势头猛烈的进攻下来,却还是几乎被联合军毁掉了整个雅金杜维要塞。

因为事关plant国土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国内紧急连线从要塞接了信号画面,直接在新闻上进行播放。

要塞半毁后通讯一时中断,伊扎克急着下令,让人从战场上的ms上继续调取画面。信号刚一恢复,所有人却都同时看到,萨拉队长的座机在联合军新舰的主炮前,拦下了开向残存要塞的又一次炮火。

几年前阿斯兰的座机从saviour更换为infinitejustice,但主基调的深红色一直没有变过。伊扎克知道他绝对不会认错,一时间在电视屏幕前整个人呆住。迪亚哥知道大事不好,赶紧冲上前扶住他。

漫天游离的液态火光些微消散后,毁去大半的infinitejustice的驾舱暴露了出来,画面随即再度中断在那台名为impulse的机体冲上前的那一刻——是提供信号的ms也被击毁了。

新闻紧急切入整合最新战报的内容,最后防线若是被联合军突破,也就意味着zaft的全线溃败。整个plant都为此沸腾起来,有人说是由于伊扎克玖尔太过激进,非要和联合开战,才导致了这个后果;也有人站在伊扎克玖尔一方,认为就算coordinator低头,联合也照样会来强行进犯,这种模式多年以来从没变过。

外面的舆论吵得不可开交,伊扎克却因为太过激动且受到了刺激而晕倒,被送进了医院。他醒来的时候诗河和迪亚哥都在,两人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敢瞒着伊扎克。迪亚哥告诉他,阿斯兰被紧急送回主卫了,目前也在中心医院里,但是情况很不好……

伊扎克从病床上爬下来,强撑着要去见阿斯兰。迪亚哥将肩膀借给他,扶着好友一路去了阿斯兰的病房。艾萨利亚守在这里一直掉眼泪,见到儿子醒了她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惦记起身边的这一个,顿时眼泪掉得更凶了。

医生和护士站满了一房间,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束手无策的表情。伊扎克默默地靠过去,艾萨利亚将床边的椅子让出来给他。医生在一边从护士手上将记录着汇总过的诊断报告的电子板接过来,小声地照着给部长大人念了一遍。

伊扎克整个人即无力又茫然,依稀听懂医生在说阿斯兰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几乎都震碎了,能从边境一路撑回主卫已经很不容易。并且这情况无法进行抢救,因为根本没有手术指征了——这人现在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医生希望家属能从人道主义的角度考虑,签字同意放弃救治。

听到这种话伊扎克猛地站起来,揪住了医生的衣领,艾萨利亚担心他闹出什么事,幸好迪亚哥帮着上前将伊扎克拦下来。艾萨利亚按着儿子的肩,让迪亚哥在这里一起陪着,她自己和受了惊吓的医生护士一起离开了病房,到走廊上去相谈。

整个病房顿时安静了下去,迪亚哥没敢凑上前,他退出了些距离站在伊扎克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心里难受得直颤抖。一场战争将这两人生生分开在互相远离彼此的地方,就在前几天,伊扎克还和他抱怨说阿斯兰好一阵子没休假,不能回家见一面。

结果现在他们终于再次面对面,却是这么个情况……迪亚哥深吸了口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么默默地干站着。

在这样的距离下,伊扎克只看到阿斯兰身上全是渗血的绷带,在氧气面罩下不停地喘息,眉间紧蹙表情里满是痛楚。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只好尝试着呼唤对方的名字。

伊扎克叫了很久很久,阿斯兰才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挣扎着睁开没有被包扎起来的那只眼睛,视线聚焦了好一会儿,似乎看清了眼前的人。

阿斯兰无法开口说话,眼里有泪缓缓地滑落,他的手也抬不起来,只能努力地动了动手指。

伊扎克哭着握住了阿斯兰的手,被对方用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在他掌心里画出个不成形的圈。然后阿斯兰颤抖着用指尖点进去,缓慢地戳了两下。

伊扎克这才想起当年阿斯兰和他约定过的事,他泣不成声地握着对方的手,发出声声哀求:“不要这样对待我……”伊扎克跪在床边,将头慢慢压下去,抵在阿斯兰的手背上,“我没法签这种字,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迪亚哥难过得躲出门去,听到医生还在和艾萨利亚谈话。那位医生满脸无奈地说:“实在没人签字,也就只能这么拖着,等萨拉队长自己断气……过程不会很长,但对他来说极为痛苦……”他说到这里不得不停了下来,眼前的这位夫人憋红了眼眶朝他做了个动作,意思是请别再说了。医生只好识相地住了口,同时一筹莫展地干巴巴站在那里。

顿了一会儿艾萨利亚哭着问医生:“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知道这确实太难了,伤成这样被送回来,还能挺到和伊扎克再见上一面。对阿斯兰来说,这一路都在承受着无比痛苦的折磨,可是他们又怎么能甘心什么都不做呢。

然而艾萨利亚只看到医生用满脸遗憾的表情,朝着她摇了摇头:“这是已经多方会诊的结果了,所有医生给出的建议都是尽量让萨拉队长能走得体面有尊严。只是这需要家属进行配合,有人签了字我们才敢用最高效强力的镇定药物,这样至少他在最后的时间里能舒服些。但就算不同意签字——顶多也就挨过这个晚上了。”

医生停在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事实上他知道自己说得也足够多了。在医院里他们看惯了生老病死,这样的劝说也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例行公事罢了。接下来就只能等待家属做出决定,除此以外别无它法。

但他仍是想起病房里的那位部长,只得又说道:“夫人,您也劝劝部长吧,毕竟……”看到艾萨利亚泪流满面地闭上眼轻轻点着头,医生再次噤声了。

正好在这时冲出病房的伊扎克听到最后几句话,上前一把扯着医生吼道:“你们技术不行凭什么劝我放弃?!”要他签字放弃抢救阿斯兰?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被揪着的医生一脸惊恐,但仍是强做镇定地回复道:“不愿意相信我们的话,可以试试去找别家医院……”伊扎克狠狠地手上一翻将他推开,迪亚哥眼快地上前将人扶住。他冲着朝他看过来的人抱歉地摇摇头,意思是别和部长大人计较。

医生虽然委屈,但也还能勉强体会家属绝望之下失去冷静的心情,此时要对方顾及太多明显要求过高。医生只好整理了一下衣领,迅速退出好几步。

迪亚哥又靠过去贴住伊扎克,拽着他不断地告诫着要冷静。他这时候想起来是不是可以找基拉帮忙,让orb首都那边的医生帮着看看诊断报告。orb不单是军事强国,医学方面也很发达,相关技术这块一直走在世界最前端。

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orb也一直是联合这次挑起战端多线进犯的国家之一。plant在遭到这波攻击时,orb同样也在受袭,两边互相都腾不出时间去关注对方国家的情况。更不用说此时找过去,像基拉这样一定要亲自上前线的武官,是不是有空回应。

无论如何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迪亚哥先是找了情报处和新闻媒体那边的熟人,打听了一下情况。得知目前首都那边的攻击暂时被击退了,但基拉本人好像是受了伤。具体情况没有公布出来,所以国外的人确实不太清楚。

迪亚哥急着打基拉的手机,提示音是对方正处于关机状态。他只好又找米莉帮着联系了一下拉克丝,那边倒是很快给迪亚哥打了手机回复过来,同时告之他,基拉先前在前线受了伤,但伤势不算重,做了缝合后因为麻药还没完全退,正在休息。

拉克丝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道:“阿斯兰的事,基拉暂时还不知道。”凭着这句话迪亚哥算是明白,就连orb那边也都知晓,几个小时前plant边境的这一场仗打得有多惨烈了。新闻同步跟着战场上传输的画面播出,全世界都能看得到……

也就是基拉同时也在那边为了保卫orb而拼命,分不出神来关注。迪亚哥磨了磨唇,把打扰对方的来意说明了,拉克丝立刻说道:“把诊断报告发来吧,我托人看一看。”

迪亚哥哽着嗓子跑去护士台,找了护士来对线,通讯被转接了过来投放在屏幕上。近20分钟后那边的会诊结果出来了,orb的几位医生都很惊讶地说:“这样重的伤势,居然还撑着吗……”

听到这话迪亚哥的脚开始软,伊扎克就站在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既害怕又期待地等了这么好一会儿,此时也整个人要瘫了。迪亚哥一只手将他揽过来,强行靠在自己身侧。

orb那边的医生们左看右看,都很清楚这位伤势严重的人是什么来头,一时也不知道谁能来做个总结陈述。

最后是中间一位年纪看着最大的医生站出来说:“家属还是尽快考虑一下临终关怀的事吧,这种级别的伤情对他本人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八成现在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法让你们明白……”

医生停了一下,看看那位像是在发呆的银发部长,他想了想又摇摇头,叹口气不再说话,默默地退回去了。

这趟连线彻底打破了伊扎克心底的最后一丝幻想,连带着那微弱的希望都碾得粉碎。他茫然地靠着迪亚哥,不知道接下来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地板,既不动也不说话。

和医院的远程通讯挂断后,拉克丝这边还在手机上等着迪亚哥反馈结果。听到对方颤着声大概说了说之后,她长长地呼吸了好一会儿,突然说:“我去告诉基拉,不能让他被瞒着……阿斯兰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她怕基拉错过和阿斯兰见最后一面的机会,只想着无论如何,这时候都要把对方从病床上拉起来才行。

拉克丝也哽了嗓音再说不下去,迪亚哥听到她那边传来很多杂音。大概等了十多分钟,基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哑得像是干涸了一般地问道:“迪亚哥你在吗?”

迪亚哥喘了一声回答道:“我在。”拉克丝在那头轻声地把阿斯兰现在的情况告诉基拉,字字句句都一声声地砸在电话两端的所有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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