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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妈下意识地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再转过头时又是一副讨好的笑容。
“老公……”她的声音肉麻，让顾明打了个寒战。
顾晨本来紧绷的神色在这一声“老公”之后缓和下来，他往前走几步，把莫七七拉进怀里，瞪了顾明一眼。
顾明瞪了回去。
顾晨不满的表情一下子被噎住了，他把莫七七带到餐桌旁边让她坐着，自己走到顾明旁边拽着他进了屋，然后关上了房门。
“怎么，男人之间的谈话？”顾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着调侃顾晨。
顾晨的神色猛然不自然起来，他踹了顾明一脚：“臭小子，胆子这么大了？不仅敢揭我老底，还敢欺负你妈？你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爸，”顾明的神色郑重起来，“我想问你，如果我在不该早恋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愿意一辈子都像你宠着我妈那样宠着她，你会支持吗？”
“天真，”顾晨嗤笑一声，“这样的人哪里那么容易遇见？你才多大？才快要中考嘛！遇见这种人的概率也太小了。”
顾明在心里偷偷捂脸，开口：“爸，我中考已经结束了，我高中都上一年了，你们平时百忙之中也抽出时间关心关心你儿子我好吗？每次你们两个轮到你来找我我都怀疑你当年是不是喜当爹了，对我的事了解的还不如隔壁张阿姨家的二舅的三孙女多。”
“你直接说隔壁张阿姨的侄女不就好了么？”顾晨并没有解释自己的不关心，也并没有生气，倒是抠起了字眼。
“没事找事？”顾明看他一眼，结果看到他在这种时候居然在拿着微信给莫七七发微信。
“我好爱你。”
“乖，我也可爱可爱你了呢，你就是我的小精灵啊。”
顾明“……”
好吧，代沟代沟。
“顾明今天好像不开心。”白悦宁自习课上又一次回头看了顾明一眼，拿着笔思索了半天，写给苏苏这样一句话。
“不开心？没看出来啊，白悦宁，你想多了吧。”她的语气趋于猥琐，“恋爱错觉呦。”
苏苏的声音显然太大了，又涉及到“恋爱”这样的敏感字眼，全班的目光都刺过来。
顾明此时虽然没什么逗她的心情，但还是觉得，小姑娘脸上的温度大概可以烤熟鸡蛋，而且一定还红彤彤的，小姑娘一垂眼睛，整张脸就看上去特别的软糯，让人看了禁不住想咬一口。
等等……咬一口？
顾明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自己最近的想法越来越诡异了，他还小，最重要的是，小姑娘也很小很小，把孩子养大了再吃的感觉……似乎……也挺好？
顾明笑了出来。
程成在旁边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觉得顾明可能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对，顾明一定是在打一个坏主意！
只不过这个坏主意让他看上去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更成熟一些。
顾明再一次写着写着就笑了。
程成感觉自己实实在在地同情顾明心里想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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