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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看见顾心茹，不由得一哆嗦，“二小姐！”
“啪！”
一个耳光就抽到了青玉的脸颊上，“什么二小姐？我是二小姐吗？我是莫家的人，是莫家唯一的孙辈的亲妈。”
“是，是！”青玉只能答应着，“顾姨娘。”
“啪！”
又是一个耳光落在青玉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顾心茹虽然在莫家伏低做小，隐忍了许久，但她见到青玉后，却接二连三的出手，这样找茬责打青玉，是她的一种习惯。
不管怎么说，青玉以前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而且，顾心茹也是憋着一口气，她的丫鬟突然成了顾心菱的心腹，她心里也不爽。她觉得是青玉背叛了她，却从没有想过，以前她是如何虐待青玉，如何让青玉替她背锅，赶出顾家，甚至要结果了她的性命。
“青玉，你是聪明人，我要你办的事情，你打算的怎么样了？”顾心茹问道。
“对不起，我不可以这样做。”青玉转身就走，也不想回房了，打算先避开再说。而且，她不想称呼顾心茹了，反正怎么称呼都是错。
“你给我站住！”顾心茹拦着青玉，“你个贱丫头，我话都没有说完，你就敢跑？谁给你的胆子？”
“我给的！”顾心菱突然出现，她把青玉拉在了自己的身后，盯着顾心茹的眼睛，“青玉是我的陪嫁丫头，欺负青玉，就是不给我顾心菱面子。顾心茹，你长本事了，连我的陪嫁丫鬟都敢欺负。”
顾心菱看着青玉红肿的脸颊，“她打的？”
“大小姐，回去吧！这事儿就算了。”青玉急忙拦着，她不能让顾心菱和顾心茹在佣人房门口大打出手，这样会折了顾心菱的面子。
顾心菱才不管呢！既然是她的手下，她就必须维护到底。她就是这样一个性格，绝对不会吃亏，包括她的手下。
顾心菱二话不说，朝着顾心茹的脸上就是一通连环耳光，抽了足足十几下子，引得好多丫鬟小厮看热闹。
顾心茹恨死了，她几乎倾家荡产的给顾心菱送新婚贺礼，就想讨好她，巴结她，没想到在顾心菱的心目中，她还不如一个下人，不如青玉那个死丫头。
“大姐，你这是为何啊？我们是亲姐妹，你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个贱丫头，就对我动手呢！我是你二妹啊！”顾心茹捂着脸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顾心茹，你欺负我的陪嫁丫鬟，就是不给我面子。我的陪嫁丫鬟由不得任何人随意责打辱骂。不许仗势欺人，恶意责罚丫鬟小厮，这本就是我接管莫家后提出来的，而你却顶风作案，还找茬打我的丫鬟，你觉得我责罚你几下子，你不该受着吗？难道还是我打错了你？”顾心菱义正辞严。
顾心菱看着围观的小厮和丫鬟不少，更是借机说道：“即便你是莫家大少爷的姨娘，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能违背了莫家的规矩，主子不能无端责罚下人，违者受罚。即便你今天打的不是我的陪嫁丫鬟，是莫家任何一个丫鬟或者小厮，我也会给他们做主。在其位，谋其政，我既然掌管莫家内宅，就要把莫家管好，把规矩给立起来。”
不知道是哪个小厮带头拍手，周围的丫鬟小厮都跟着拍手鼓掌。
毕竟顾心菱如此做，不仅是给青玉做主，更是给莫府所有的下人做主。
“青玉，刚才我就觉得，你还有话没有跟我说。现在说吧，顾心茹威胁你什么了？”顾心菱问道，“放心，我给你做主，你是我的人，早不是顾心茹的大丫鬟了。她想欺负你，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在这里说吗？”青玉问道。
“就在这里说！”顾心菱笃定，这事儿一定是顾心茹的猫腻，“当着众人说她怎么威胁你，为什么要威胁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光明磊落，才不会让大家伙猜忌。”
“二少奶奶说得好！”管家也闻讯过来了，“咱们做事儿，就要光明磊落。青玉，受了委屈就说出来，二少奶奶给做主，咱们这些人，也给你撑腰。”
管家一向不喜欢顾心茹，因为顾心茹刚到莫家的时候，仗着那时候她还是大少奶奶身份，肚子里有孩子，给他这个当管家的穿过好几次小鞋。管家是因着她毕竟是顾心菱的妹妹，不敢收拾她，现在顾心菱处置顾心茹，他自然要添一把火了。
青玉见众人都这样，想着那事儿也不是不可说的，便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隐忍。可能大家伙都知道，在顾家的时候，我一直是顾姨娘的贴身大丫鬟，可是顾心茹让我替她背黑锅，早就把我赶出了莫家，她和她母亲还安排人要害死我，多亏了我家大小姐救我、收留我、还给我护士的工作，帮我找了个好前途，所以，我早就是大小姐的人，只听大小姐一个人的号令。”
“这次大小姐嫁入莫家当二少奶奶，我是大小姐的陪嫁丫鬟。可是，顾姨娘却总是把我当她的下人。大小姐和莫少帅去度蜜月几日，顾姨娘就欺负了我几日，让我给她洗衣、洒扫、倒茶、做点心，我都忍了，都耐着性子给她做，却还是被她挑剔，吹毛求疵，故意打我耳光。”
“我一直隐忍，不想告诉我家大小姐，不想她为难。毕竟大小姐和顾姨娘是姐妹，在莫家闹起来，真的不好看。但是，顾姨娘却要我做我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不答应，她就在佣人房门口堵我。”
“她要我故意犯错，自请去东线修炮楼的地方找大少爷，并且要委身于大少爷，怀孕后才能回来。到时候，我在别苑待产，顾心茹在莫家嫁妆养胎，我生下孩子，就是她的孩子。而且，如果大小姐要查孩子的血缘，她也不怕查。她也会偷偷去一趟东线那边，坐实她怀孕的事情。”青玉说道，“她还说我是她的丫鬟，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如果我不做，就是不忠心。她还说了，既然昔日里能把我逐出顾家，现在就有手段把我逐出莫家。”
“青玉，你应该跟我说的。”顾心菱握着拳头，她没想到顾心茹这么阴损。
“大小姐，我知道你辛苦，操心的事情多，我不想让你操心我的事情。她要威胁我，就让她威胁，要打就打，要骂就骂，青玉承受的住。就不想大小姐受累操心。”青玉说道，“而且，青玉知道，只要咬死了不答应，她拿我没有法子。这里是莫家，她赶不走我的。”
顾心菱拍了拍青玉的肩膀，眼睛里都是心疼。她曾经还不信任她，但现在才明白，青玉真的已经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了，处处替她考虑。
“二少奶奶，这事儿可大可小，您可要拿个主意才是啊！”管家说道，他是最看不上顾心茹的，总要落井下石才好。
“顾心茹，你可承认？”顾心菱问道。
虽然她百分百地相信青玉，但作为莫家内宅的主理者，她必须让顾心茹心服口服。
“我不承认！”顾心茹矢口否认，“我自己能生，为什么要让青玉替我？到时候，万一她跟大少爷好上了，岂不是让我多了一个情敌，我又不是傻子。”
“大姐，分明就是青玉记仇，因着昔日里我妈赶她出家门，她就故意中伤于我。请大家做主明察！”顾心茹说道。
顾心茹铁了心的不认，青玉也没办法。
青玉仔细回忆，又说道：“你几次威胁我，你怎么能不承认。你说你自己能生，不需要让我替你生孩子。但是，你先前跟我说过，你是剖腹产生下的头胎，如果马上怀孕生第二个，很可能把肚皮撑破，会有性命危险，所以你才要我替你怀孕生子。话是你自己说的，你怎么能不认呢？”
青玉其实是了解顾心茹的，顾心茹就是这样的人，出了事儿，从来不会承认罪过，反而会一直说谎，谎话编不圆了，就要推卸责任，找人顶包。毕竟她自小就伺候顾心茹，也许她比顾心茹自己还要了解顾心茹。
“是啊，这个我知道。”顾心菱说道，“顾心茹，你生孩子的手术是我主刀，我过后跟你说过，三年内不要怀孕，否则有危险。说的直白一些，就是青玉刚才说的，会把肚子撑破。”
“哎哟，我说顾姨娘啊，你急于生孩子立足，自己又不能生，但也不至于如此啊！”管家故意这样说，就是要把顾心茹的罪行给坐实了。
“我说我没有，你们不相信。可即便真的如此，那又怎么样呢？”顾心茹辩无可辩，“青玉是我的丫鬟，伺候了我十年有余，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主子伺候不了丈夫，让丫鬟顶着，给她一个通房的机会，难道有错吗？这也是给她一条出路。”
“顾心茹，你这话的意思，是承认你逼着青玉替你生孩子了？”顾心菱蹙眉，语气很是严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