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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原点
“最坏的情况呢？”里林脸上笑容不变，淡然问道。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原点位面被摧毁，然后引起连锁反应，导致所有的衍生位面，也就是你们所谓的任务空间全部毁灭，一切归于原点呗。”小柯特没心没肺地摊了摊手，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般，道：“虽然这也没什么的，我们小队接手空间主神的职责也是被迫的，不过就这样结束一切总觉得有些说过去哎，心里蛮不爽的，所以可以的话，你那个灵魂分身我们是会全力把他给解决掉的。”
小柯特的坦诚顿时让三位神王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已经顾不上小柯特方才只言片语中透露出的大量涉及到空间本质的最高情报了。虽然早已在心中有了种种猜测，但是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这一次的危机竟然会严重到这种程度，更糟糕的是连空间主神都坦言自己也没有足够把握能够将其解决。仿佛看穿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小柯特转头微微一笑，说道：“没错，就像你们刚刚听到的那样，这次的事件的确糟糕极了，而且就算我解除位面的封锁给你们自由也没有用，我也不瞒你们了，这一次要是原点位面被破坏了，无论你们逃到哪里都没有用，所有的空间，所有的位面都是衍生自原点位面，要是它被毁了，我们所能够认知的一切空间，所有的世界。无论是五纬四维还是三维都将无法幸存。”
三位神王互相对视。面色都十分难看。不过任何一位神王能够获得今天的成就，拥有神王的位阶，哪一个不是经历无数绝境，出生入死，无数次将生命压在毫无把握的天平之上，对于死亡他们早已十分的熟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心态，最后还是钟念青上前一步。问道：“既然如此，能请您告诉我们怎么做才能够解决这次危机，还有，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的等级这么低，职业竟然还是个……是个‘医生’，他的分身为什么会拥有毁灭所有位面的能力呢？”
发现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里林又是微微一笑，仿佛事不关己般说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呢。”
小柯特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说道：“我们好像还有点时间。既然这样，那就告诉你们好了。”
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指向了里林，说道：“这个小子，他的天赋很不错，关键是心理也和正常人很不一样，可以说是亿中无一吧，结果被我和我的前辈看中，希望能将他培养成我们的‘接班人’，至少也希望他能够成为我们的‘同事’，所以就在他身上投入了不少的目光，也在规则的允许范围内给了他不少的特权，当然这些特权也意味着空间任务难度的大幅提升。而他也确实非常出色，或者说，出色的有些过了头了，甚至超出了我们最初最疯狂最大胆的预计。虽然他还没有成为‘十界神王’，可是就已经拥有了很多神王可能都难以掌握的隐藏技能，很多技能更是属于危险的禁忌变异技能。结果空间中一个早已存在而且十分难缠的bug也看中了他，偏偏这个混蛋小子自己也不安分，竟然还去研究什么见鬼的灵魂分割技能，将自己的灵魂分割成了七份。我和前辈一个大意，竟然就被那个bug趁机而入，借机会与他可怕的破坏能力和隐蔽能力。那东西一直在寻找原点位面，不过空间的数量可以说是无限之多，比如原点位面的一个智慧生命，仅仅只是一次向左走或向右走的思维选择，就能够创造出一个分支位面，原点位面存在的地球每次上映一部新的电影，就能够创造出一个优质地任务空间，所以想要找到那个初始位面谈何容易，事实上，就连我们这些拥有最高权限的家伙也不知道原点位面究竟是哪一个。可是这个bug在融合了他的一部分灵魂之后，竟然像是一下子开了窍一样，利用这个位面本身存在的一次‘大事件’，也就是‘人类补完计划’，竟然想出了逆向推导的方式，利用灵魂这个任何位面都存在的因素，反向寻找原点位面。举个例子好了，比如说你想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中寻找到某一棵毫无异常的大树将其砍倒，这本身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如果你点燃了整片森林，那么所有的树木全都被烧成焦炭，那么你的目的也就间接达到了。”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一旁的冥神哈马斯激动地说道：“‘eva’的剧情在很多幻造空间中都有出现，可能会发生‘人类补完计划’事件的任务位面至少也有十几个，可我从没听说哪一个‘人类补完计划’会造成这么可怕的后果。还有，我也算是十界神王中对于灵魂之力研究最深的一个了，可是灵魂的力量虽然能够穿越空间甚至是时间，但也没可能穿过位面之间的障壁，影响到另一个平行世界。您……您是不是还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面对冥神的质疑，小柯特突然陷入了沉默，而就在这时，另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突然间响起：“我想……这个问题我可以为你们解答。”
无数层血红色的绝对不可侵犯领域仿佛门扉一般向左右分开，一个众人十分熟悉，但又无比陌生的中年男人漫步而出。
碇源堂，一个以人类之躯，妄图行神明之事的野心家。
“请原谅，方才偷听了你们的谈话，但是我想您应该不会介意的。
”碇源堂的目光望向面无表情的小柯特，毫无感情波动的语调说道：“毕竟你刚才那些话，原本就是说给我听的。而我也非常配合的，给了你入侵这座‘中央教条’的机会……还有时间。”
“只可惜……我还是失败了……”小柯特摊摊手，略带些遗憾地说道：“没办法，以我的神格还是不够强行接管这座中央教条的管理权限呢，先一步进入这里并做过认证的你权限显然比我更高呢。”
“该死的！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见鬼的权限？为什么作为空间主神的你也会不够权限的？还有！那个‘中央教条’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碇源堂看向神情激动地冥神哈马斯，依然是一副古井不波的僵硬表情说道：“这就是刚才你那个问题的答案了，这个世界的中央教条似乎与其他位面的有所不同……它其实是一座墓场，所有位面空间中存在烙印已经被抹去或是正在被抹去的神魔们的墓场。那些平行空间被你们这些‘游戏者’杀死的所谓的‘任务boss’，每一次被击杀后‘存在的烙印’都会一点一点地变淡，直到完全消失，而他们被钉在这些圣十字架上的投影反而会一点一点变得真实，直到所有平行位面中的存在都被‘杀死’之后，他们在这里的投影就会成为实体，或者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尸体’。这里正是那些强大存在最终沉眠的墓场。如果我的推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所谓的幻造空间存在的真正意义正是于此。‘’
这一下子神王们的目光又汇聚到小柯特的身上了，只见她苦笑了一下，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就算是我们，也是在成为空间主神很久之后才弄清楚这些秘密的，而你仅凭这一点线索就自行推理出来了，碇司令，你不愧曾经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偶像呢。”
“这么说来，你曾经也和那些所谓的游戏者一样，将我视作是某部幻想动漫作品中出现的虚拟人物了吗？你曾经也是一名游戏者吗？”仅仅只是小柯特的一句话，碇源堂竟然就猜出了更多的东西，没有去理会那几位神情大变一脸不敢置信表情的神王，碇司令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情连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那个所谓的空间主神，会把自己也封印在这座墓场当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