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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渊一袭银衣，丰神俊朗，常驻高高在上的摄人英气，在被白上悲一抓之后，右胸爆碎，嘴角鲜红，脸上的自负神采暗淡，狼狈的坠在斩穹山下。
天宇上的六道黑洞，缓缓萎缩，六道影子凝聚成为一尊古老存在。
“斩仙……”
恍惚中有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很多人听到这声音，瞳孔一缩，朝着六口黑洞望去。
那里，古老的气息弥漫，呜咽有声，仿佛从很多纪元前吹拂而来。
姬无渊立时变色，很清楚这声音的是谁——轮回笺真正的笺灵。
此笺虽有六道，严格来说是为一体。六道笺灵分散时，灵智十分混沌，唯有合一才能唤醒久远的记忆。
这是姬无渊的一位引路前辈，当初得此笺的那段日子，姬无渊才见过几面，后续一直沉眠到如今。
因为，六道轮回笺流传至今，经历了很多岁月侵蚀、大战损伤，笺灵需要沉眠恢复力量，轻易不会出现。
“昔年，楚女携我入千域，拜见过玟仙主，得望斩仙大人，这孩子是楚女的后辈传人，还望斩仙大人看在昔年楚女的面子上，不要在意他的年少轻狂。”
古老的存在姿态放得很低。
此话一出，姬无渊看白上悲的眼神变得震惊，怎么都想不到，轮回前辈对这白衣男子是一种谨慎敬畏的态度……
要知道，这可是从天古时代就活着，资历最古老的笺灵之一。
“楚女……那个昙花一现的天才古笺师么，父亲好似提起过。”
九神梯少年在一旁喃喃。
这番话，白上悲应该是听到了。
他只捏了一把六道轮回笺，手便松开了，而后轻轻抚摸着怀里白下天的柔顺秀发，目光依旧很温和。
少女双颊绯红，埋在白上悲的怀里，想到自己刚刚举动，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她什么实力，前辈什么实力，前辈怎么可能需要她来搭救？
“这么亲密，该不是父女吧？……完了，本大爷先前那么奚落这丫头，这当老子的还有好脸色给本大爷看？”
痞子剑胎哑然望着这一幕。
方才白下天在剑渊那会，他可是没少说难听的话语。
“哧！”
天宇上，六口黑洞内笺光凝聚，化作一束乌芒降落到地上，凝聚成一个苍形古貌、略显枯瘦的老者，一身长纹黑袍，气息沧桑而垂败，默然朝着白上悲深深一拜。
“走吧。”
白上悲淡淡道。
“谢斩仙大人。”
苍形古貌的老人谢了一声，再次望向白上悲，多了些感慨惋惜，没想到那位无上存在如今成了魂丝状态，十分堪忧。
他没有继续多说什么，缭起姬无渊，消逝不见。
“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白下天又听到了前辈温和的声音，不觉抬起眼眸，只见他一去先前那样，平和凝视着斩穹山巍峨的山势。
“哗！”
白上悲又出人意料，探出去一只巨大手掌，罩住整座斩穹山。
“轰隆隆！”
天摇地动，斩穹山晃晃不止，巅峰无量剑意喷薄，肆冲而下。
“要动斩穹山？”
“剑胎都已经被取出，还想怎样，要把山头也给拔了？”远处的人惊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