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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廷闻面不改色地吃完,还接了一口她送去的虾仁,两粒高汤煨煮的虾仁和一勺子葱姜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分别。
这么着倒闹得任胭不好意思,乖顺地给人挑菜吃,再没有捉弄他的心思。当然这事儿也没跟谁提过,藏在心里自个儿乐一乐就完了。
这会背着人,这位爷儿的精气神又懈怠了,仰脸儿软趴趴地躺着抚额头:“头疼。”
声音不大,又在笑着,倒像是在撒娇,很委屈。
任胭不吃他这一套,靠在门框上抱肩瞅他:“头疼啊,多喝两杯就好了。六十年的花雕,我给您再搬两坛?”
是见他醉了酒心疼,又不好生说,光在那挤兑他。
辜廷闻微阖了眼睛,也阖住了里头浓醉的笑意,向她伸出手:“胭胭——”
任胭脊梁骨一软,打了个趔趄。
往日两人处着,情到浓时谁也不顾着分寸,嘴巴身子都紧紧贴着,他犹自还不满足,咕哝着叠声唤她的名儿。
叫到她心软身酥,任他为所欲为。
一回两回,他得了便宜越发不知收敛,这会见她不高兴,又下气儿哄她。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的,一招鲜儿,吃遍天!
臭德性吧!
她背着两只手,不情不愿地靠近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问你个事儿。”
“好。”
他直起身,兜手一圈将她抱在怀里,脸埋在她肚子上蹭了蹭,呼吸平稳了。
任胭折着腰跟条蚂蚱似的,受着温热的呼吸拢在肚皮上,天冷了,这么舒坦归舒坦,但脸还是热。
她随手胡胡他头顶的黑发:“我师父到底什么人,你除了做报人,还做别的什么营生?”
话连着一块儿问,是怀疑了。
辜廷闻抬起脸,看着她,眼睛里有光,没了笑。
任胭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是要打听你们到底什么人,只是张罗点儿准备,回头哪天万一……我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以往要置他于死地的是他亲爸,人叫他给撵甘肃去了,可真没别人了吗?
这回目标是肖同,下回就可能是梁拂,或是张岳年,再或者辜廷闻。
他们做什么,寻常话里话外,任胭多少能猜出来点,她不问不代表她挂着心。
“胭胭——”
“嗯。”
“我们做的,是利国利民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