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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罗立立刻回答，上官家族的人想要做，可是其余四大家族都不同意，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夏客又盯着罗立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欺瞒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你想的那么黑暗，元门虽然行事有些时候狠辣了一些，却不会去危害普通人。你知道的，元门的第一条戒律，就是不能用元力去干扰普通人的生活。你想想，干扰都不可以了，更别说是伤害了。”
罗立也知道夏客是被吓到了，她一个小姑娘，平日里都是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突然之间听到这样利用活人做实验的事情，必然是要被吓坏的。
“如果普通人的身体中被强行注入元力，除了元力觉醒成功成为驱元者和觉醒失败成为元魔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
夏客背着书包的双肩微微向下耷拉着，她垂着脑袋。披散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脸，罗立看不见她的脸，只能满是担忧的望着她。
元门是一个很古老的组织，与元门对立的SL组织也同样拥有深不可测的未知。一个刚刚成为驱元者的人，是不会了解到这些的。也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罗立望着夏客的眼中充满的忧心和疼惜，他的小客是多么的天真呀！
“你说的那两种都是少数，大多数的普通人，他们都会因为血液容纳不了那股力量而导致全身的机能受损，好的成为植物人，坏的，直接血管爆裂而亡。”
罗立的话音刚落下，夏客垂着的脑袋就‘唰’的抬了起来，她的眼眶通红，她的目光宛若长剑一般，直击罗立的心脏。
“都死了？”
罗立闭上眼睛郑重的点了头，“死了。”
夏客的目光从罗立的脸上移开，她左右晃着脑袋，视线的焦点却不知道应该停留在哪里。嘴巴张了张，想要痛喊出声，喉咙却被一个闷气堵住。她拼命的握紧了拳头，最后只能低沉的笑着，笑着自己的天真。
有的人活着，活的像个畜生。
有的人活着，活的还不如一个畜生！
白色的瓷砖倒映出她的身影，她看着她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眸子是那样的熟悉，可是眸子里的厌恶却是那样的陌生。越是盯着自己的眼睛，夏客越是觉得心中的闷气越重。纯白的瓷砖被鲜血一点一点覆盖，她宛若陷入了一个爬不出来的血涡。
除了往下陷，别无选择。
耳边开始充斥着各种痛苦恐惧的尖叫声，狰狞的面孔在她的脑袋里徘徊。所有人都在向她求救，可她却只能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身子。死去的人在诅咒她，活着人求她杀了他。
她想迈着双脚去救他们，可是她动不了，动不了！
罗立就站在夏客的身边，从夏客开始盯着她自己的眼睛看的时候，罗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看见夏客迈着步子要往墙里面走，罗立一跨步就挡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死死的钳住夏客的肩膀，不让她再往前走一步。
被罗立拦住的瞬间，夏客就醒了，眼前的血肉模糊都消失了，只剩下罗立一脸的关切。
“你怎么了？是不是……”罗立的声音很轻，他怕惊扰到夏客。
夏客咽了咽口水，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们。”两只手忽然猛地攥住了罗立的手腕，眼睛也出现了惊恐的神色，“他们向我求救，可我却只能看着，我好怕……”
罗立此刻的表情已经不是震惊能够形容的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夏客，“是你自己吓自己的，你怎么能够看得见呢？没事的，不要怕。”
夏客还在攥着罗立的手，他的手腕已经被攥出了红色的痕迹，可他就跟没有感觉一样，只是在安慰夏客。
在罗立的安抚下，夏客也渐渐的冷静下来。
周围下课了往外走的学生们都看到了夏客，有些人面带疑惑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盯着两人；可有些人，分明就是打着看好戏的意思，连步伐都放慢了一些。
松开了自己的手，夏客一眼就看见了罗立手腕上的红痕，自责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不起，掐疼你了。”
罗立不以为意的挥手，“我没事，看上去很吓人，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就算你想救那些人，现在的你，也是救不了的。”
夏客点头，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她是没有办法再像之前一样浑浑噩噩的渡过了。
正在夏客思考怎么变强的时候，罗立又开口了：“明天去一趟分部，段姐会来接咱们。”
“去分部？”夏客皱了皱眉头，几天前新晋的副会长已经到了分部，她这一个星期里就根本没有再离开过分部，就是不想见到那个整日笑眯眯的副会长。那人的笑容，只能让她恶寒，感受不到半点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