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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秋天的时候，齐总接了一个新项目。
虽然仍然是同样的甲方放出来的标的，但是内容与迷赚八竿子打不着。
如果说迷赚是走的互联网和线上销售服务模式，那么这个项目是一个线下的补充。
项目需要在全国几十个省的省会城市设立专卖店，售卖甲方的衍生产品，简单地说，就是开线下直营店。
这是个长期项目，并且需要投入大量的成本，光是装修店面，就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所以当项目落实到甲方销售部时，主管列出了一系列的招聘计划，要求齐总赶快招人。
一个月后，第一个试点店铺正式开始营业，但是日销售额少得可怜。
甲方的产品号称具有完全版权的绝对正品，定价普遍比较高，而线下市场，本来就冷淡。
齐总愁眉不展，如果甲方收不回成本，跟我们的结算势必会产生问题。
他找了很多人，甚至调动了所有朋友的关系，号召大家“去店里走走”，但还是无功而返。
眼见着，整个项目真的快要完蛋了，齐总突然在一天夜里，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开电话会议。
“我们都尽了努力，可失败就是失败。”
齐总就算到宣布失败的时候还是声音高亢，“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你们都不知道，做这个项目我根本就不是为了提成。”
做项目不是为提成那还是为什么？
“我有了一个新想法。”齐总突然高兴地说，“我们不卖了，这批产品不卖了！”
我跟解路戴着耳机，听着齐总在电话那头疯狂的声音，直接傻眼了，齐总脑袋烧坏掉了吧。
齐总继续激动地说道：“我准备向总公司提申请，让这批产品成为公益产品，免费提供给进店办业务的用户。”
“上千万的产品，免费提供？”
“甲方公司会批准这个方案？”
大家显然被他这一决定震住了。
齐总无视大伙的质疑，继续在电话里说道：“这个礼拜，我几乎跑遍了甲方厦门所有服务厅，拍了上百张照片，做了几百份调查案卷。实际上，我们提供的产品柜台，用户根本没空去看。”
“用户去服务厅干什么？去办业务！什么类型的业务不能通过电话或者上网办理？当然是那些必须当面办理的业务。”
他停顿了一下：“用户来店里的时候，就已经充满怨言了，当然不会额外购买东西。而送给他们，还能弥补亲自跑来排队的损失。”
“当然也不是全送，我们只挑便宜的送，限时送！”
以齐总的独裁属性，他决定的事情，其他人再讨论来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最后的结论，就是我们共同加班做一份报告，强烈建议甲方办活动卖免费……
当然，齐总虽傻，毕竟是个企业家，一切不以赚钱为目的的免费活动都是耍流氓。
他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确，就是用免费产品去换线上流量。
论我们的甲方最缺什么？缺钱吗？几千万的项目说砸就砸，不差钱。
甲方最缺的，是真实用户。
所以，正中要害，让大家没想到的是，甲方领导在收到建议之后，快速欣然同意了。
根据齐总原先的测算，店里的人流量不大，七天免费送，最多也就送出几百上千份礼品。
而这些礼品，都是经过挑选的定价虽高但成本低廉的产品。
每份按成本两元计算，最多预支两千块即可换取上千个真实用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