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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婆一把挥开了大长老，取下罩在身上的黑袍，露出了她那张布满伤疤的脸。
“白振风!你可还认得出我?”
大长老看着哑婆满是烧伤的脸，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她是谁?她能是谁?这世间能心甘情愿为他挡剑的人还能有谁?大长老双眼含泪的抓着哑婆。
“阿莲!你是阿莲对不对！”
大长老喊完便连忙去为哑婆堵住流血不止的伤口。
“阿莲!走!我带你去治伤。”
“白振风!你能不能不要再假这么惺惺的了。”
哑婆推开大长老斜趴在地上，指着自己的脸大吼着。
“看!看这张脸!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嘛!我所受的伤何止这点，我这一生的痛苦都是你给的，为什么?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绝情?头也不回的抛弃了我们母子。”
“不是的，不是的阿莲，当时只是事发突然，而你又身怀六甲，把你带在身边我怕你有危险啊!我办完事我就回来了，可是我回到家，那儿已经烧成了一片灰烬。
我没想到啊!我没想到那群仇家会得到我离开的消息，我更没想到那群畜牲会对你们母子下手。
对了，阿莲，孩，孩子呢?你当时未到生产之日，你没事!那孩子是不是也活着。”
哑婆看着大长老的模样，笑了笑，抓着他胸前的衣物吼道：“孩子?你还有脸提孩子。
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只字未留的突然离开，我才伤心过度导致了早产，在生下孩子后，我便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
可当我再醒来时，我就身处火海了，而我那可怜的孩儿也早没了声息，我本想与我儿一同离去的，可谁成想老天他不收我。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恨着你，想着杀了你，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替我儿报仇。”
大长老听完悲痛万分的跌坐在了地上，大长老颤抖着手，上前抓住哑婆对她说道：“阿莲，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哑婆冷笑着看了他两眼，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杀你?你当我不想吗？我...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了你，可是看着你真的快死时，最终还是...”
哑婆说完无力的卧倒在了地上，大长老连忙上前抱住哑婆。
“阿莲，阿莲，我们去疗伤，去疗伤。”
大长老慌乱着想要抱起哑婆，哑婆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们白鹤一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一旦认定便终生不悔，但是，白振风!我累了，这一生我爱你爱的不容易，恨你恨得也太累，太累了!白振风，我放弃了，我不爱你也不恨你了。”
哑婆说罢有些无力的闭了眼睛，大长老见此立马呼喊起哑婆。
“阿莲，阿莲。”
好一会儿哑婆才微微睁了睁眼，看着大长老愣了愣，突然又笑了起来。
“阿风，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哑婆说完就想去抱大长老，但突然心中思绪一闪，哑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不要看我，你不要看我。”
“阿莲啊!”
大长老泪流不止的呼喊了一声哑婆的名字，伸手拿下了哑婆遮脸的手，哑婆看向大长老愣了会儿。
“阿风，这些年我修为大涨，没有不乖，一直都有好好修行的，我现在可是能幻出千张不同的面孔呢!
但是...阿风!我最想幻的还是初见你时的模样，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阿风你可以告诉我，我初见你时是何模样吗？”
大长老听完紧紧的抱起哑婆，下巴抵在哑婆额头上，轻声诉说着。
“阿莲啊!阿莲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她有个巴掌大的小脸，小脸上有弯弯的细眉，我啊！最爱给阿莲画眉，我喜黛眉，可阿莲却喜柳叶眉。
每次我都会偷偷的给阿莲画上黛眉，阿莲看到总是不依，但我啊!只要夸她几句，她就会乐上一天，每次都会偷偷的背着我，向她的姐妹夸赞我画的眉好看。
我们阿莲还有秀挺的小翘鼻，那小鼻子啊!每次生气时，都会哼哼的发出声响，可爱的紧，还有那不点而朱的小嘴，总是叭叭叭的不饶着人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