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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我是米娜。
文洁回到了住处,包里藏着慧姐给的一黑一粉两个小工具,手机上,留着慧姐刚发过来的短信:「这就是老板最喜欢的基本情调,其他的看你自己发挥了。」
难道作为女人,必须要忍受这样的待遇吗?是,自己确实有目标,有目的,这一切,也是自己的选择,但是就像在普通的职场,女人似乎总要比男人牺牲更多,承担更多,也许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在警队,有多少优秀的女孩子,只能做做最基本的文职,哪怕出现场,也是在有女疑犯的情况下。就像当时超市抓捕张咏,如果不是有那个女人质,他们根本就不会需要自己过去,而即使打入了周氏内部,又有谁帮助过自己?唯一有帮助的,也只有张咏那个混蛋,而那也是以牺牲身体作为代价的。
女警,也是女人,而女人的感性,就像河底的淤泥一般,哪怕再清的水,只要一颗小石子下去,淤泥就会从底下泛起,通过清澈的水面一览无余。
日子,似乎越来越慢,文洁清楚,只要周雄身边有琪琪和米娜在,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而那份授权书和计划书,也离自己越来越远。办公室,住处,生意,合法的,非法的,一天天地做着,文洁甚至够不敢看自己银行卡上的数字。多少非法的勾当,多少脏钱,文洁真的怕自己真的会陷入这个圈子无法自拔。
和往常一样,做完了一天的混乱不堪的,文洁回到了住处,正准备洗澡摆脱这个肮脏的一天,「叮咚叮咚!」手机响了!但是!那是小辫子的手机!?平静的生活似乎一下子被一个电话铃声打破。会是谁?小辫子早就一命呜呼了,韩宵韩云那伙人也已经全军覆没!为什么会有人打这个电话?文洁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电话极其危险,但反倒会成为自己接下来行动的突破口。
「喂!」文洁冷静地接起了电话。
「文警官~!」电话里一个极其悠然的声音,像一把利刃,插进了文洁的心脏!小辫子,韩云的人,怎么会有人打他的这个电话,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什么文警官,我姓王!」
「别装了,文警官,你在周氏混得很好啊。」
「呵呵,你是谁?别饶弯子,有话你就直说!」
「哈哈,果然爽快!韩云,韩宵,都死了。是你害的。」
「他们想杀周雄和我,死有余辜。」
「好厉害的嘴!阿翔和郑德明也死了。」
「郑德明是谁?」
「秃头大胡子!」
「哦,呵呵,出卖周雄被干掉了。」
「嗯!除掉了不少我们的人啊文警官,但是你现在还是到不了周雄身边对不对?」
「你到底是谁?」
「听说过T市的雷炳龙吗?」
「哦,雷震集团的老板!」
「呵呵,不愧是文警官,对,那就是我们老板。我姓欧!」
「接着说。」
「韩宵韩云,只不过是我们老板的跑腿,两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被你一个小女人玩死了。你知道,周雄的白货货源都是属于谁的吗?」
「呵呵,韩氏兄弟的,但是,那个授权项目,你们雷老板想要,对吗?」
「呵!文警官的智商我真是让我五体投地!我们合作,我帮助你除掉那个米娜,让你上位,你就有机会拿到那份授权书,这样,我们拿到项目,你抓到周雄和他幕后老大,我们一石二鸟。」电话那头的小欧语气越来越神气十足。
「哦?如果我不合作呢?」
「不合作,我们就告发你是警方卧底。」
「呵呵,告发?我大可离开H市,放弃这个任务,顺便跟周雄告发你们的这个计划,你看又会如何?我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你们,恐怕又要陷入火拼。」文洁冷冰冰地将了对方一军。
「呵呵,想不到,只知道你嘴厉害,想不到嘴里说出的话一样厉害!「一句话,让文洁心里冒出一丝极其不安的感觉。
「什么意思?」
「我刚才发了一张图片到你自己手机上,看一下吧,然后再跟我谈。」
文洁赶紧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刚刚收到的一个未读文件,而正是这个文件,让文洁感觉到晴天霹雳!自己几乎要喊出声来!图片上,赫然出现着自己在办公室内,穿着短裙灰色丝袜,半脱着衬衫,露着黑色胸罩,跪在地上给张咏口交的景象!
「你………………!!!」文洁的愤怒全部堵在喉咙口,一时语塞,只是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样?这样的图片我还有,也许我发到你们警队每人一份,再告发你到周雄那,你是不是就跟丧家之犬一样了?」
「你…………卑鄙!」
「江湖,就是这样的,没有卑鄙不卑鄙的。这样,周雄下周会跟你们H市的一个开发商见面,我们不知道时间和地点,以及哪些人去,因为我们在周雄那里的人都被干掉了。如果有米娜,我们会帮你解决她,这是个机会,你看着办。嘟嘟嘟嘟……」
怎么会有照片?他怎么会我的电话?他们怎么知道我是警察?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充斥着文洁整个大脑。看来合作是不可避免了,但如果合作了,他们不守信用怎么办?或者又有什么更无无理的要求怎么办?文洁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和焦虑,打通了林局长的电话:「林局!有人知道我的身份,T市的雷炳龙!」文洁似乎是第一次如此跟林局求助。
「啊!?哦,他们怎么说?」
「他们要那份授权书!承诺帮我除掉我上位的障碍。」
「嗯!那这样,小文,你先和他们合作,我会暗中调查和保护你,T市那边我会去联系,˙至于他们怎么会知道你身份,我会安排人去查,放心。先拿到授权书和找出幕后老大再说。」
「是!林局!」文洁挂上电话,但是心里不由地出现了一丝失落感,从林局的态度中,文洁阅读出了一丝授权书比自己重要的信息。
威逼利诱,是无论哪一种谈判,对付哪一种人,都会行之有效的方法。同意,有难以拒绝的好处,不同意,有难以承受的后果,而这两种,缺一不可。而如今的文洁,已经进入江湖多时,但是作为经验丰富的高智商女警官,文洁很快再次进入了理性里考中,这一夜,是那么的难以入眠,机遇和风险,似乎是永远无法分割的两兄弟,对于任何人,任何行业,都是如此。
周氏集团,办公室,文洁一个人坐着处理着一些琐事,思考着一些问题,带着一种即将有大事发生的悸动心情。
「艳姐,这是老板给的下一批收货人名单,交给你了。」阿强步入文洁的办公室,带了一叠纸。
「好的,强哥,我来处理。」文洁看着他微笑着回答。
「那我走了。」
「等等,现在有空吗?」文洁喊住了阿强。
「艳姐说话么,我肯定有空啊!」阿强受宠若惊。
「好,走,对街咖啡厅,我们聊聊。」
「艳姐,什么事情不能这里聊?」
「这里多没情调。」
听到「情调」两个字,阿强明显心神荡漾起来。
两个人,带着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走出了周氏大楼,来到了对面咖啡,文洁选了一个最角落,最小的桌子,两个人紧紧埃在一起,这让阿强甚是兴奋。
「您的咖啡!」
「谢谢!」
「艳姐,什么事啊。」
「阿强,今天你又送了一批名单给我,你怎么都是搞白货生意呢?」
「嗨,我擅长啊。」
「白货生意占周氏多少份额啊?」
「不到三分之一吧,只是老板靠这个起家,不舍得放弃而已,而且这年头做生意,现金很难周转,这个生意是个好的现金资源。」
「噢,所以每次你出席的场合,都是白货,见到的人,都是黑道的。」
「是啊,我阿强也只有这点本事了。」
「是吗?那么琪琪和米娜怎么样?」
「呵,那俩小娘们儿,老板被他们搞得神魂颠倒的。」
「可是,一些大生意,大项目,老板都带他们去,不带你。」
「一般都只带米娜去,毕竟贴身保镖。」
「是吗?那最近又有什么活动没有?」
「下周二,有个客户,肯定又是带那小娘们儿去。」
「你不是说我比他们俩漂亮?」文洁探到了有用的信息,立刻转换话题,不想表现出任何探听消息的目的。